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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西汉前期的策问与对策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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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08

董仲舒的对策奏上以后,汉武帝看后非常感兴趣,于是又进行了第二次策问:“制曰:盖闻虞舜之时,游于岩郎之上,垂拱无为,而天下太平。

周文王至于日昃不暇食,而宇内亦治。夫帝王之道,岂不同条共贯与?何逸劳之殊也?盖俭者不造玄黄旌旗之饰。及至周室,设两观,乘大路,朱干玉戚,八佾陈于庭,而颂声兴。夫帝王之道岂异指哉?或曰良玉不瑑,又曰非文无以辅德,二端异焉。殷人执五刑以督奸,伤肌肤以惩恶。成康不式,四十余年天下不犯,囹圄空虚。秦国用之,死者甚众,刑者相望,秏矣哀哉!呜乎!朕夙寤晨兴,惟前帝王之宪,永思所以奉至尊,章洪业,皆在力本任贤。今朕亲耕藉田以为农先,劝孝弟,崇有德,使者冠盖相望,问勤劳,恤孤独,尽思极神,功烈休德未始云获也。今阴阳错缪,氛气充塞,群生寡遂,黎民未济,廉耻贸乱,贤不肖浑(淆)[殽],未得其真,故详延特起之士,(意)庶几乎!今子大夫待诏百有余人,或道世务而未济,稽诸上古之不同,考之于今而难行,毋乃牵于文系而不得骋(欤)[与]?将所繇异术,所闻殊方与?各悉对,著于篇,毋讳有司。明其指略,切磋究之,以称朕意。”汉武帝的这段策问也可以分为两个层面:第一个层面仍是对五帝三王以至秦的历史进行比较,提出的问题是:虞舜以无为而致天下太平,周文王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也实现了天下之治,但两个人的治理方法为什么不同呢?为什么劳逸的差别这么大呢?特别是西周王室,“设两观,乘大路,朱干玉戚,八佾陈于庭”,这不是节俭,但却得到后世的称颂,这“帝王之道岂异指哉?”;第二个层面是汉武帝谈自己治理天下的一些做法,他努力效法前王,力本任贤,耕藉田、劝孝弟、崇有德、问勤劳、恤孤独,但却达不到古先哲王的理想状态,他要求这些待诏的贤良就上述问题作出对策。

董仲舒针对汉武帝的第二次策问又进行了回答,就第一个层面关于虞舜和周文王劳逸不同的问题,他阐述说:虞舜时代之垂拱无为而天下治,那是由于“众圣辅德,贤能佐职,教化大行,天下和洽,万民皆安仁乐谊,各得其宜”的缘故,而周文王的“日昃不暇食”,乃是由于商纣王“逆天暴物,杀戮贤知,残贼百姓”,造成天下大乱,周文王为此深感痛苦,志欲安定天下,所以才忙得“日昃而不暇食也”,这是他们所处时代不同之故;关于西周王室的宫室制度,那是为了“明尊卑、异贵贱而劝有德”,“改正朔,易服色,所以应天也。”关于商周和秦的刑罚问题,武王灭商之后,改变了商朝的做法,大力推行教化,周公的制礼作乐即是,所以才有成康之治。而秦朝则不然,推崇的是申商之法,实行的是韩非那套学说,不以文德教训天下,“诛名而不察实,为善者不必免,而犯恶者未必刑也”,由此而造成“百官皆饰(空言)虚辞而不顾实,外有事君之礼,内有背上之心,造伪饰诈,趣利无耻”,官风已然如此,秦“又好用憯酷之吏,赋敛亡度,竭民财力,百姓散亡”,老百姓不能正常从事生产,群起为盗,秦又严刑峻法,“是以刑者甚众,死者相望,而奸不息,俗化使然也”。就第二个层面的时政问题,他称赞了汉武帝的做法是“尧舜之用心也”,至于效果不好,那是因为“士素不厉也”,也就是士子的素质不够。怎样培养士子的素质呢?就是要兴太学,“太学者,贤士之所关也,教化之本原也。”他希望汉武帝“兴太学,置明师,以养天下之士,数考问以尽其材,则英俊宜可得矣。”至于造成“阴阳错缪,氛气充塞,群生寡遂,黎民未济”的原因,都是由于“长吏不明,使至于此也”,即是官僚队伍的素质问题。这一方面是由于地方长吏“多出于郎中、中郎,吏二千石子弟选郎吏,又以富訾,未必贤也”,另一方面是这些官吏的升迁都是“(累)[絫]日以取贵,积久以致官”,所以才造成廉耻贸乱、贤不肖混淆。怎么解决呢?他提出了由“诸列侯、郡守、二千石各择其吏民之贤者,岁贡各二人以给宿卫,且以观大臣之能”,“所贡贤者有赏,所贡不肖者有罚”,对于所得到的贤士,“毋以日月为功,实试贤能为上,量材而授官,录德而定位”,这样就可以实现三王和尧舜之治了。

董仲舒的对策上奏之后,汉武帝又进行了第三次策问:“制曰:盖闻‘善言天者必有徵于人,善言古者必有验于今’,故朕垂问乎天人之应,上嘉唐虞,下悼桀纣,寖微寖灭寖明寖昌之道,虚心以改。今子大夫明于阴阳所以造化,习于先圣之道业,然而文采未极,岂惑乎当世之务哉?条贯靡竟,统纪未终,意朕之不明与?听若眩与?夫三王之教所祖不同,而皆有失,或谓久而不易者道也,意岂异哉?今子大夫既已著大道之极,陈治乱之端矣,其悉之究之,孰之复之。诗不云乎?‘嗟尔君子,毋常安息,神之听之,介尔景福。’朕将亲览焉,子大夫其茂明之。”分析汉武帝的第三次策问,可以看到主要的问题有三个:其一,天人之应的问题;其二,从唐虞到桀纣的历史总结问题;其三,“三王之教所祖不同”与“不易者道也”的矛盾问题。同时汉武帝还批判了对策者策论文“文采未极”、“条贯靡竟,统纪未终”的缺点,要求答策者进一步说明。

董仲舒于是又进行了第三次对策。他首先承认汉武帝的批判是对的,然后就汉武帝的问题一一进行了回答。关于武帝所问的“善言天者必有徵于人,善言古者必有验于今”,他提出天对万事万物都是一样的,“建日月风雨以和之,经阴阳寒暑以成之”,古代的圣人能够“法天而立道”,春生夏长,秋冬刑杀,“繇此言之,天人之徵,古今之道也”。孔子作《春秋》就是“上揆之天道,下质诸人情,参之于古,考之于今”,以见人事之“与天地流通而往来相应”,所以古代“修教训之官,务以德善化民”,民为德化,所以犯法者少,而当今之世废德而不修,“亡以化民,民以故弃行谊而死财利,是以犯法而罪多,一岁之狱以万千数”。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呢?他从理论的视角提出:“天令之谓命,命非圣人不行;质朴之谓性,性非教化不成;人欲之谓情,情非度制不节”,作为统治者就是要“上谨于承天意,以顺命也;下务明教化民,以成性也;正法度之宜,别上下之序,以防欲也:脩此三者,而大本举矣。”人是受命于天的,贵于万物,所以孔子曰:“天地之性人为贵。”“故明于天性,知自贵于物;知自贵于物,然后知仁谊;知仁谊,然后重礼节;重礼节,然后安处善;安处善,然后乐循理;乐循理,然后谓之君子。”关于武帝所问的“上嘉唐虞,下悼桀纣,寖微寖灭寖明寖昌之道,虚心以改”,他以积少成多、积小致巨的道理作了解说,指出“圣人莫不以晻致明,以微致显”,“故尧兢兢日行其道,而舜业业日致其孝,善积而名显,德章而身尊,此其寖明寖昌之道也”。他特别强调:“积善在身,犹长日加益,而人不知也;积恶在身,犹火之销膏,而人不见也”,这就是唐虞之所以留下美名而桀纣给后人留下教训的道理,“夫暴逆不仁者,非一日而亡也,亦以渐至,故桀、纣虽亡道,然犹享国十余年,此其寖微寖灭之道也。”关于武帝所问的“三王之教所祖不同,而皆有失,或谓久而不易者道也,意岂异哉?”,他提出了著名的“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的理论,认为道是万世无弊的,所有的问题都是“道之失也”,即在实现道的过程中出现了偏差,为了补偏救弊而有相应的变化,这是时代的问题,所以“王者有改制之名,亡变道之实”,从现实的问题来看,“继治世者其道同,继乱世者其道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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