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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复观对孟子诠释方法的继承论文

编辑:sx_yangk

2015-10-14

在孟子的思想体系中,存在着一种以道德直觉为依托的诠释方法,该方法集中地体现在他的“以意逆志”说及“知人论世”说中。  详细内容请看下文徐复观对孟子诠释方法的继承

孟子在论述说《诗》之法时,提出了其“以意逆志”说。他说:“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孟子·万章上》)。《说文解字》注释“志”说“意也”,注释“意”说“志也。从心察言而知意也”。志意互训,由此可见,二者在语义上原本就存在着某种内在关联。关于“以意逆志”的确切含义,汉人赵岐注释说:“志,诗人志所欲之事。意,学者之心意也……人情不远,以己之意,逆诗人之志,是为得其实矣。”(《孟子章句,万章上》)赵歧指出,志是“诗人志所欲之事”,即作者所要表达的意义。意是“学者之心意”,即诠释者的心意。“以意逆志”是诠释者“以己之意,逆诗人之志”,即诠释者以自己的心意去推求作者的原意。赵岐还认为,“以意逆志”方法的成立依据在于“人情不远”,即人与人之间的心理同构。依笔者陋见,赵岐的解释已经大体切近孟子本义,却仍不无失当之处。赵岐对“意”的解读,虽亦无不可,但失之宽泛。孟子的“意”特指“理义”(《孟子·告子上》),是“心之所同然者”(同上),惟因如此,对于同一诗篇的理解,诠释者与作者之间方有达成一致的可能性。这里的“心”当系孟子所谓“本心”(同上),是“天之所与我者”(同上),因而具有超验特征。显然,作为“以意逆志”基础的并非赵岐所谓“人情不远”。“人情”往往是心理学意义上的,是落于经验层面而言的;作为形而下意义的心,其同构性是根本无法得以保障的。由此可知,“以意逆志”乃是以本心为根基的诠释方法,“意”实指由本心所创造的“理义”;如果作者与诠释者都能做到“存心去欲”,那么当诠释者站在作者的立场上反观自心时,他便可以获得与作者相同的见解,两人心同理同、莫逆于心。

“以意逆志”无疑是一种换位思考的方法,既然是换位思考,诠释者就必然须要了解、掌握作者遭逢的境遇。可是,如何才能还原作者身处的境遇呢?这便需要“知人论世”。“知人论世”说的提出是在下面一段文字中:“孟子谓万章曰:‘……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以友天下之善士为未足,又尚论古之人。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孟子,万章下》)孟子认为,如果一位贤德之士与当今天下的贤德之士交友还觉不够,便又会追溯交往古圣先贤。具体的方法是吟咏他们的诗歌,品读他们的著作,了解他们的为人,研究他们的时代。“知人论世”作为“尚友”之途径,被孟子揭示出来。实际上,如果我们认真挖掘,就能发现“知人论世”说中还蕴含着深刻的诠释学洞见。下面看两条清人对于“知人论世”的解析。章学诚说:“知其世矣,不知古人之身处,亦不可遽论其文也。身之所处,固有荣辱隐显、屈伸忧乐之不齐”(《文史通义,文德》)。吴淇说:“‘世’字见于文有二义:纵言之,日世运,积时而成古;横言之,日世界,积人而成天下。故天下者,我之世;其世者,古人之天下也……然未可以我之世例之,盖古人自有古人之世也。‘不殄厥愠’,文王之世也;‘愠于群小’,孔子之世也”(《六朝选诗定论缘起》)。章学诚及吴淇均从客观认知的角度去理解“知”与“论”,这一点是可取的。然而对于“人”与“世”的解释,他们却略有分歧。章学诚把“人”解释为作者遭逢的时遇、分位,即所谓“荣辱隐显、屈伸忧乐”等“古人之身处”。吴淇对“世”的解释较为复杂,“世”既可以表示作者生活于其中的宏观历史背景,如所谓“世运”、“世界”,也可以表示作者身处的时遇、分位,如所谓“不殄厥愠”、“愠于群小”。显然,将“人”与“世”解释为作者所处的外在境遇,是章学诚及吴淇的共同点。笔者认为,吴淇的解释稍显混乱。如章学诚所说,作者的时遇、分位可以以“人”指谓,因此,“世”只表示作者生活于其中的宏观历史背景即可。总而言之,所谓“知人论世”就是对作者所面对的外在境遇的客观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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