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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呼唤当代文学中爱情理想的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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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28

同样是对爱情本质的探查和追问,史铁生和王安忆、北村、格非等人的结论却不一样,《务虚笔记》虽然也为悖论笼罩,也有着无尽诘疑,但作者并没有因此走向爱的否定和虚无,而依然“眺望乐园”,保持一种积极追寻的姿态。他在后来的《病隙碎笔》中写道:“爱情本来就是一种心愿,不能到街上看看就说没有。”他依然相信在看得见的现实之外,还有着另外一种看不见的真实——爱情便在这里存在,爱的愿望便在这里存在。他始终认为爱是每一个人的基本权利和人之为人的基本要素,“一个没有了爱的权利的人还会有什么权利呢?他应该怎样呢?一个丧失了爱的领空、领海、领土的人他应该到哪儿去(安居)呢?”[2]他发现爱的真正形而上的本质就在于对爱的追寻,“那永恒的爱的疑问便是爱的答案,那永恒的爱的追寻便是爱的归宿,那永恒的爱的欲望正均匀地在这宇宙中漫展,无处不在……人的处境是隔离,人的愿望是沟通”。[3]不能因为处境的隔离就放弃沟通的愿望,或者说惟有隔离才更要沟通,正是因为人的孤独和隔离,沟通和爱才是每一个人最根本最真切的需要,尽管有时这需要被掩饰得晦暗不明。

是啊,当人从母体脱蒂诞生以后,一方面不断成长,增强自身实力,日趋自由和“个人化”,另一方面,个人成长的客观必然又使人因不断切断与周围环境缔结的原始纽带而逐渐失去安全感、相互感,滋生了无法摆脱的孤独感。所以人又必然要去寻求对孤独的超越、寻求与世界新的关联。人这种对超越的追求,正是爱、宗教及艺术产生的源泉之一。而所谓对“关联”的需求,指的是人渴望与他人建立一种联系,即同他人结合起来的需求。弗罗姆认为人与人的结合有三条途径:一是臣服于比自己强大的某人或某物,从而与世界成为一体;二是通过主宰世界,使他人成为自己的附庸,而使自己与世界成为一体。选择这两种途径的人都丢掉了自身的完整性和自由。只有第三种途径既能满足人与世界成为一体的需要,同时又不失去个人的完整与独立意识,这就是爱。爱作为一种共享与参与的体验,使人的内心活动充分展现出来,在爱的行动中,我与万物合一,但我仍然是一个不可取代的独立的人。

神话中说人之初本是男女同体,自从天神把两性对半分开以后,他和她时刻都在寻求着自己的另一半,盼望相遇相拥,重新成为一体,由此便产生了人间的爱情。

“爱,是人类一切生存问题唯一满意的答案”。埃·弗罗姆认为爱情是人对分离的克服,对融合愿望的实现,“祈求与他人融为一体,这是人身上最有力的冲动,最沉重的激情”;爱意味着给予而非获取,“给予意味着他人又成为给予者,双方均分享着他们所唤起的东西所给予他们的欢乐;给予既为予者也为受者造就了新的人生,双方均蒙受新生的福祉”。[4]爱是一种能产生爱的力量,爱是克服孤独、解除隔离,了解他人、了解世界的唯一办法,也正是在爱的行为中,在我把我自己的一切给予他人的行为中,在深入了解对方的行为中,我找到了自己、发现了自己,发现了我们俩并从而发现了人类,并且正是在相爱和结合中生命才得以再生和延续。孤独拒斥的态度不但使他人成为地狱,而且使自己变成了自己的地狱。所以我们必须有爱,惟有爱的态度才能使我们从地狱中得到拯救,没有爱人类就不能生存。

正如悲剧容易传世,喜剧则容易流于肤浅一样,要写出爱的力量肯定也要比写出恶和绝望的力量困难得多。我们在卷帙浩繁的当代小说中寻找这种爱的力量,总是难以如愿。其实自卡夫卡以降,几乎整个世界的20世纪文学都像感染了一场精神疾患,人类的爱、善好像就从作家笔下悄悄地退场了,到处弥漫着冷漠、晦暗、绝望的精神图景,恶——不是法律意义上所理解的恶,而是哲学意义上所理解的——阴冷、无力、黑暗的绝望状态——反而成了作家们关注的基本现实。甚至可以说,恶是20世纪文学最重要的精神母题。而与恶的母题相伴而生的,是罪、阴冷、恐惧、变异、绝望、死亡……是它们最终勾销了人类存在的价值和希望。我们所看到的是文字所传达出来的彻骨寒冷。这种绝望主义的写作在80年代中期以后的中国文学中得到热烈的响应,生命被无数作家描述成荒凉、阴暗、没有希望的存在,活着似乎只是为绝望作证,这证明作品没有给出爱。失爱是现代人(包括作家)普遍的精神困境,正如刘小枫在《拯救与逍遥》一书中所说:“恶是人生在世的基本问题。”“无处不在的恶勾销了人反抗恶的能力,迫使人要么对恶袖手旁观,要么成为恶的造作的参与者或受害者。随之,人被迫漂流于无意义的生与死之间,没有任何现世力量可以接济人进入纯净的世界……”卡夫卡终其一生都在试图寻找一种力量来对抗恶,但他最后也没有找到。人类真的面临末世,人根本没有力量把恶赶出这个世界?其实弗罗姆说得好:“爱,是人类一切生存问题唯一满意的答案。”卡夫卡的绝望正源于他对人完全失去了信心,对爱的力量的怀疑、忽略和轻视,而这种失信来源于他无法抑制的内心不断增长的恐惧与不安,他也无法规避自己落在一种社会与权力机器的制约之中。他不但无法在写作中肯定一种被照亮的生存,而且无法判断自己的写作究竟到达了哪一个领域(他没有想到他的作品会在死后获得如此崇高的声誉),甚至就个人生活而言,他在奔赴与爱人的约会时都是犹疑不定的。

编辑老师在此也特别为朋友们编辑整理了呼唤当代文学中爱情理想的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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