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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美学的分身术论文

编辑:sx_yangk

2015-09-29

《弦上的梦》发表于1978年12月的《人民文学》,是宗璞在粉碎“四人帮”之后创作的第一篇小说。 下面是编辑老师为大家准备的试论美学的分身术

据编辑涂光群说,这篇小说送到编辑部时,“******事件”还没有平反,因此小说的内容是“犯忌”的,它的刊出还经历了一点波折。{1}戴锦华说《弦上的梦》“与宗福先的《于无声处》、苏叔阳的《丹心谱》一起,因正面写‘四五’运动而加入了伤痕文学的热浪,且成了其间干预并介入现实的力作”。{2}显然,宗璞的《弦上的梦》像她在20世纪50年代初写作《诉》一样,是一次身份的亮相,表明“她对此间主流话语构造的果敢而有力地加入”。③《弦上的梦》作为“伤痕文学”的主流身份当然是不容置疑的,作者本人也有意突出梁遐作为一个时代的“伤痕儿”的身份,从而强化《弦上的梦》作为“伤痕文学”一员的合法性(在接受施叔青采访时宗璞说梁遐有一个生活原型)。{4}但是,在我看来,这篇小说不仅可以限定在“伤痕文学”这一主流话语构造中作横向阐释,而且还应该放在宗璞创作的纵向脉络中来解读,这样做或许可以获得更丰富的收获。

宗璞曾说过,他们这一代人的人生道路上,不断地出现十字路口,因此面临着一次一次的抉择。{5}《红豆》写的是一种抉择——知识分子选择了革命、选择了祖国的自我庆幸和神圣感。《弦上的梦》写的是另一种抉择——在“四人帮”兴风作浪的时代逆流中是苟活与自保,还是挺身而出,舍生取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红豆》中江玫是自己与自己的另一个自我作战,在《弦上的梦》中则是乐珺的谨小慎微与梁遐的勇敢抗争作战,或者换句话说,《弦上的梦》写的还是作者面对抉择时内心中两个自我的冲突与对话,只不过作者使用了美学上的分身术——用两个人物分别指代心灵中相互冲突、相互搏斗的两种力量,乐珺和梁遐根本上就是一个人物,是同一个人物原型性格的两个不同侧面。因此,在乐珺的梦里,两个人就合而为一:

这天夜里,乐珺作了一个梦。她梦见一次音乐会,她自己在演奏,大提琴发出辉煌胜利的乐声,听众中有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随着她的琴声流动。这是阿遐!

忽然,那在台上拉琴的不是她,而是梁遐。梁遐用熟练的手法拉出了激昂的直向人的灵魂扑来的调子。

批评家贺桂梅读出了这种“分身术”,她在采访宗璞时,直率地问道:“在阅读您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与文革记忆有关的作品时,我注意到您的作品中似乎一直存在两种类型的知识分子形象。一种是用自己的头颅去换取‘人’的尊严的勇士,一种是虽清醒但却有着犹豫、矛盾或怯懦的普通人。这两类知识分子似乎暗含了一种分裂的人格,一边意识到需要做一个勇士,同时写到自己理解但做不了这样的勇士的矛盾。是不是可以说,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暗示了您在浩劫中的某种矛盾和焦虑?”{1}在着者看来,梁遐和乐珺正是贺桂梅所说的两类知识分子的人格代表,也是作者在两种人格选择中矛盾和焦虑心境的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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